“半夜我听到动静醒来,突然发现她出了好多汗,脸色白得吓人……”
舒屿扶着病床护栏,仍然觉得心有余悸。
要不是她半夜被动静吵醒,不知道程蕴得疼成什么样。
她衣服全湿了,连头发也是,缩在床上,紧紧咬着唇,愣是没发出什么声响。
叫她的时候都没了反应,这把舒屿吓坏了。
学校的校医室已经关门了,关心则乱,让她急得想哭。
打了120,又急着给池竞打去电话。
这年头,其实痛经不是什么常事,但是痛到晕厥的,却也人少。
舒屿从没见过这样的,把她吓了一跳。
医生来看过,开了药,这会儿她睡了过去。
她这样的属于原发性痛经,大多是因为后天的生活习惯造成的。
像程蕴这样的,青春期的作息规律或者作息规律肯定很糟糕。
痛经分很多等级,最轻的症状很多人甚至感觉不到。
程蕴这样的,医生开了药叮嘱要好好养着身体,不能过分贪辣贪凉。
同时也要补气补血,气血足了,痛经自然就能缓解很多。
舒屿走后,病房里只剩下池竞。
他坐在床边,牵着程蕴的手。
她的手已经没那么凉,不过整个人还是蜷起来。
池竞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。
她紧皱的眉头好似放松了些。
他俯身,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……
程蕴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。
小腹的胀感并没有消失,隐隐的痛感随着她的动作传递开来,但是却比昨晚舒服了很多。
池竞坐着看她,见她醒了,这才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。
“还难受吗?”
经期肯定是难受的,这点程度的痛只能说是正常。
她摇摇头,睫毛无意的刮在池竞的指尖。
小腹上暖烘烘的,一个温暖的大手落在上面。
或许是贪图这点温暖,程蕴也没说什么。
就算昨天生了多大气,但是今天气也消了,更何况昨天算不上生气。
“多少点了?”
今天还得去试验田,要是迟到了不好交代。
池竞一听她这话,脸色一沉,“还要去试验田?”
程蕴这人对待任务和学医可以说是有些变态的程度,都这样了,今天还想着下地。
而且今天下的还是稻田。
“请假了,不许去。”
没等程蕴回答,池竞先替她决定。
“可是……”
稻田才是她们要拿的实验材料数据。
平时这件事都是她亲力亲为,她有点不放心。
虽说下试验田的确很辛苦,但是也是锻炼他们的机会,也不是每次都能下试验田,而且这次的时间很短,今天就是最后一天……
池竞替她把被子盖回去,“团队里又不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他把程蕴按回床上,脸色很难看,“不是还有师姐和师弟?”
舒屿和秦鹤又不是混饭吃的。